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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nnizzaro

【银英】请遵循医嘱

*CP:毕缪

*去年年底的脑洞终于实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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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白色的病房单调到叫人无聊。

按下纯白病床旁的按钮,床板缓缓升起,病人由平躺换成了斜靠的姿势,视野随之扩展不少。医生说要静养,因此病床对面的电视被设定一天只能开一小时。高级士官的单人病房中,连个可以说话解闷的对象都没有,唯一排解无聊的只是看着紧闭着的阳台上排列着的绿色盆栽。

“啊……好无聊啊。要是能有个人聊聊天就好了。”缪拉无聊到失神的砂色眸子,遵循着医嘱闭目养神,直到听见病房门打开又合上的突兀声。

“嗯?”缪拉睁开眼,觉着奇怪,这个点医生不查房,护士也不来,哪儿来的人。

“哟,我来探病了,没打扰到你休息吧。”出现在病房中的橙发士官带着一束百合花来,打招呼的语气和他面部的表情充满了活力。正是这间病房里急需的东西。

“怎么会呢。”缪拉指了指病床旁的座椅,示意对方赶紧坐下,“我快无聊疯了,你来的正是时候,和我聊聊天。”

在非探病时间,不知用什么办法混入病房的毕典菲尔特一来,雪白无生气的病房仿佛染上了他的橙色,变得暖洋洋的。这是毕典菲尔特第二次前去探病,第一次是和一大群同僚一块儿去的,人多影响病人休息,大家待了没一会儿,说着让缪拉保重便走了。

元帅府很忙,同僚们忙于军务,几乎抽不出空来看缪拉,而缪拉这边除了那几个说着颠来倒去同样几句嘱咐的医生、护士外,看不到其他的面孔。无聊之际他有幻象着某人突然到访,给他一个惊喜。他有想过是家人,是他军校时期的同学的拉杰尔,或者元帅府关系比较好的米达麦亚,但就是没想到毕典菲尔特。

这个暴脾气的同僚不像是会独自前来探病的类型。

“啊,缪拉,聊了那么久口渴吗?”毕典菲尔特拿起水杯问。

“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点。”

缪拉刚伸手想接过水杯,毕典菲尔特的手却收了回去。

“里面是冷水,我给你加点热水去,等我。”

出人意料地细心呢。

“给你。”毕典菲尔特递上水杯前,还吹了吹,怕缪拉烫着,后者为眼前与形象不大相符的细心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没怎么。我已经好差不多了,毕典菲尔特提督,用不着这样小心翼翼的。”缪拉接过水杯道谢,喝了一口,水温刚好。

“是吗?可是脸色看上去还是很差啊。还有,又不是在元帅府,别提督提督的叫。直接叫毕典菲尔特,或者弗里兹都行。”

“嗯,谢谢你,毕典菲尔特。”缪拉放下水杯,指着医院提供的水果,“吃个苹果吧?”

毕典菲尔特拿了两个苹果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,回来的时候一个削了皮,一个只是冲了冲水。他把削完皮,一圈棱棱角角的苹果递给缪拉,略微尴尬地移开视线,“抱歉,从来不削皮的,第一次尝试,样子难看了点,你将就下。我本来想切成一块块的,没看见盘子就没切。”

缪拉啃着奇形怪状的苹果,忍不住笑意。不会削苹果皮这一点,在他的意料中,然而不会也要硬削,还不好意思地跑去卫生间削的毕典菲尔特,让他觉得着实可爱。

“你得多笑笑。”苹果啃了一半,毕典菲尔特口齿不清地说,“你笑了脸色就好多了。”

“那也得有事情让我笑啊。”缪拉苦笑道。“其实真的好差不多了,都可以下床自己走路,出门也没问题,就是医生和护士太严苛……”

“已经可以出门了?”

怕毕典菲尔特不信,缪拉吃完苹果后,掀开白色的被子下床走了几步。平稳的步伐,挺实胸背,若不是身上的病号服,一点都看不出是肋骨骨折的伤病员。

“你看。完全没事了。”

“太好了!”毕典菲尔特握拳,随即拿出通讯终端,翻开一家蛋糕店的主业给缪拉看。“这家店,听说最近特别火,我想买块蛋糕给你带来的,可惜外带的队伍排太长了。”

缪拉知道这家店,他短暂的一小时观看电视的娱乐生活中,有在美食节目上见过。被“关”在医院的他看得馋得直流口水,心想要是有外卖服务就好了。

“毕典菲尔特,”缪拉的语气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狡黠,“要不,我们现在去堂吃怎么样?”

毕典菲尔特瞪圆眼睛,实际上,看见缪拉步履无碍时,他也萌生过同样的想法。“没问题吗?”

托着下巴思考了一秒,缪拉微笑着回答,“不被发现就没问题。”

“好!这个简单,我有办法,走!”

缪拉换下病号服,换上他的日常服,将左手手腕上记录病人信息的手环往袖子里藏了藏,亏得不是夏天,不然可要露馅了。他把病床放平,病号服裹在枕头外塞进被子里,装作“自己”正在熟睡。

毕典菲尔特开门,探头看了看走廊的情况,确定没人后,拉着缪拉的手往货梯的方向走去,他就是从那儿上来的。乘坐货梯来到二楼,走入楼梯间,由窗外的支架爬下,顺顺利利地离开医院。

“好刺激啊,像是在执行任务一样。”“逃”出去后的缪拉大口呼吸户外说不上多新鲜的空气,伸展手臂将几个月囤积在体内的僵硬统统赶出去。

“等会儿我们还得原路返回呢。”毕典菲尔特拍了拍同僚的肩膀,“送你回去后,我得走第三趟。”

“还送我回去?没事,没事,你也看见了,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
毕典菲尔特突然变得很严肃,摇摇头说:“不,我不是担心你的体能。我是怕你会不回去,在外头玩一个通宵。”

缪拉抽了抽嘴角,总以为毕典菲尔特心思单纯,没想到思虑得还挺周全,这都被他看出来了。

两人为了节约时间,打的直接来到最近电视、网络上报道得火热的蛋糕店。外带处排着长龙不说,等位的也排着长龙。下了车两人很有默契地往等位的对于走去,虽说相较而言外带队伍速度更快,但好不容易溜出来买蛋糕,要提着蛋糕爬上二楼,躲过医护人员溜进病房再吃,真当住院太无聊给自己找特工任务做呐。

“你猜要排多久。”

“一个小时?”

“说不定会更久呢。”

“缪拉,你一脸兴奋是怎么回事?不怕被查房发现不在吗?”

“额……也是哦。一想到可以在外头混一个多小时,就高兴起来了。”

“搞得和军校生一样。”

就这样,两人的话题从等位时间聊到了军校生活,巧合地发现他们就读的是同一校区,更巧的是缪拉的室友拉杰尔,是毕典菲尔特的直系学弟。

“什么嘛,”毕典菲尔特哈哈大笑,同时用力猛拍同僚的后背,完全忘了缪拉还是个病号。后者被他拍得几乎往前冲去,只好苦笑。“原来你就是拉杰尔那小子总和我抱怨的别人家的孩子啊。”

“他、他总和你抱怨我?”缪拉自以为他和拉杰尔关系挺好的。

“说你卷面成绩好,实战成绩更好,模拟战和射击赢不了也就算了,连肉搏都比不过你,他可有找我传授几招来对付你用呢。”

“不是吧……”缪拉听了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,仔细回想后又恍然大悟。“难怪有一阵子拉杰尔的肉搏成绩突飞猛进的,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。”手肘捅了捅毕典菲尔特胸口,缪拉挑眉问,“学长,能否也指导一下我这个学弟?”

“等你出院以后,地方随便你选。不然我怕被说是欺负伤病员。”

坐入店内,缪拉接过菜单,快速翻阅一遍后,开始点单。

“要一个大理石、一个拿破仑、一个歌剧院、一个巧克力芝士、一个核桃布朗尼、一个……”

毕典菲尔特一巴掌捂住他的嘴,“你是点单吗?你确定不是报菜名?就算很久没吃过蛋糕,你一个人也不可能吃得了那么多!”

缪拉扒下毕典菲尔特的手,“不是我一个人,是我们两个人。”他抬头对服务生继续说,“再来一个香芒,好了,谢谢。”

服务生盯着缪拉看了很久,像是被长官的食量惊到的反应迟钝的侍从兵,点点头转身离开凑到店长耳边说了什么。

“我猜,那小子一定在和店长说‘这人像这辈子没吃过蛋糕一样’。”毕典菲尔特斜视缪拉一眼说。

六块蛋糕很快上齐了。要不是考虑到会暴露溜出来的事实,缪拉真想拍个照往社交网站上发一下,吃完后再写个长篇食评发布在美食网站。毕典菲尔特为他完成了这个心愿,黑色枪骑兵司令官的万年体育系的社交网站上po出第一张美食照片,立刻收到了无数点赞,当然也有几名部下私信来问,长官是不是被盗号了。

虽然毕典菲尔特一开始说六块蛋糕太多,实际真的开吃,对两个从军的大男人来说根本不多,反而还可以再来几个。不过考虑到健康饮食,他们决定只吃八分饱,把美味和享受留到下一次继续。

缪拉和毕典菲尔特打的返回医院,原路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,不得不说这是有一个很有军人特色的饭后消食。打开室内灯关着的、静悄悄的病房的门,两人轻声笑着摸黑溜入。

Mission Completed

正当他们这么想的时候,病房的灯突然被打开,一头花白头发的主治医生板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。

“额……”

“额……”

“缪拉阁下!虽然您现在能下床走动了,但还不能做过于激烈的运动知道吗?”

缪拉心想,爬那几节架子算不上激烈运动啊。

“肋骨断裂时没戳破肺叶,可是这天气偷偷溜出去,万一感冒了造成肺部感染还是会很危险的!”

毕典菲尔特看了看缪拉的日常服,又看着自己的外套,要是外头真的冷他会把外套脱下来给对方的。

“还有毕典菲尔特阁下,院方的保安和医护人员看来是管不住您了。这已经是您第三次在非探病时间来了,而且这次居然让您成功的溜进来。下次看来要联系宪兵队增强戒备才行。”

他们不知道的是,缪拉之所以行动暴露,是因为蛋糕店的老板是一名退伍军人,而服务生在点单时发现了缪拉左手腕上隐约可见的手环。亲自为他俩端上蛋糕的老板,一眼就认出了是士官医院的手环,随即打电话通知了院方。

两名一级上将就像两个犯了错被罚站的小学生,在无奈又生气的年长主治医生的批评下,深深低下头。不过,这两人绝对是调皮捣蛋型的学生,态度端正,知错不改。至于为何,看低着头互相使眼色和偷笑的表情就知道了。

 

“什么?缪拉又住院了?”从副官欧根那儿听来消息后,毕典菲尔特二话不说冲出办公室。

在乌鲁瓦希因激光枪造成的右手臂贯穿伤,虽然经过了暂时的包扎固定,回到费沙后出于安全起见还是被送去医院养伤。

“又住院……”缪拉躺在白色的病床上,看着四周雪白一片的病房,无奈地翻白眼。

“奈特哈尔。”病房的门轻轻打开,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,下一秒鲜艳的橙色便跃入眼中。

“弗里兹,你来了?”缪拉想起上一次住院的经历,笑了笑。

“嗯。知道你肯定会无聊,就来陪你了。”毕典菲尔特坐在病床的床沿,看着缪拉吊起的右手臂,撇了撇嘴。

“怎么了?”注意到僚友的视线,缪拉也跟着撇了撇嘴。“一条胳膊要爬架子什么的是挺困难的。”

“没事,出不去我们就在病房里做点开心的事。”毕典菲尔特安慰道。

“比如?”缪拉上下打量着橙发的猛将,想着对方是带了扑克牌还是三次元象棋进来。

“比如这个。”毕典菲尔特俯下身吻上缪拉的嘴唇,在砂色眼眸的惊讶下,一只手不老实地钻入病号服来回游走。“既开心又不用动用到你的手臂,挺好的吧?”

“挺、挺好的。”缪拉满脸通红。

此时,病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,紧接着是主治医生的声音,“毕典菲尔特阁下,缪拉阁下现在不能做过于激烈的运动,请两位遵循医嘱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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