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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nnizzaro

【银英】白手套

*毕缪

*OOC

*小段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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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手套




毕典菲尔特提督远征归来——


消息在狮子泉一经传开,便引来上下文武官员一片热烈叫好。黑色枪骑兵,新帝国的前锋,所向披靡,所到之处节节胜利,是新帝国强大的象征之一,此次凯旋归来更是振奋人心。


费沙军舰出入的宇宙港,前往迎接远征军的是毕典菲尔特多年的同僚,也是好友的奈特哈尔·缪拉。新帝国的铁壁,牢不可破的后卫,接下这一任务并无任何政治方面的思虑,纯粹是考虑到前锋和后卫关系甚好。


缪拉很乐意承担这一工作。新帝国成立了,波涛汹涌的星辰大海迎来许久不有的和平,远离战场老实说缪拉也略感寂寞,去宇宙港跑一趟还可以疏松疏松胫骨。然而司令官乐意跑这一趟,他的副官似乎不怎么乐意,绷着张脸、眉头紧蹙。


宇宙港外广阔平原之上,迎接的军队排列整齐,于呼呼吹过的大风中等待高远天际中的黑点变大、降落。


“阁下。”副官在缪拉耳边轻唤,已不是第一次。


“没事。”缪拉嘴角微扬,眉眼低垂做苦笑状。


“可是阁下,您没必要……”


缪拉抬手制止了副官的话,他手上戴着白手套,不仅如此身上穿的是极为正式、隆重的军礼服。迎接与他同级的毕典菲尔特本没必要穿的如此一本正经,只是缪拉有他的苦衷,不得不穿上。


副官见司令官的手势咽下了后半句话,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,低下头去。也就在此时,头顶的亮光顿时暗淡,有如乌云遮日。远征军回来了。本就不小的风随着下降的军舰势头更猛,四周高大的树木在狂风之中东摇西摆,只有训练有素的军人们依然挺立在原地。


黑色的军舰着落,掀起一阵尘土后,身着黑与银的军装的新帝国远征军士兵们纷纷从舰船中出来。


“恭喜你凯旋归来。”缪拉干练行礼,嘴角扬起一道礼貌的微笑。


毕典菲尔特回了一礼,接着却不像他的同僚,而是松弛绷紧的身躯,而像是在私下里相处时一般随意。


“还恭喜我。缪拉,你搞那么见外干嘛。要不是我们平级,还以为你要巴结我呢,哈哈哈哈!”


缪拉忍着不偷笑,心想着只有不长眼的才会巴结黑色枪骑兵的总司令呢,谁不知道毕典菲尔特的暴脾气曾把投机取巧者从办公室里踢出来过。


“喂,不会生气了吧?和你开玩笑的。”毕典菲尔特伸出右手求和。


“怎么会。”缪拉回伸出手。粗糙、满是茧的手与戴着白手套的手紧紧相握的瞬间,缪拉的眼角下意识的抽搐,连脸上的微笑也在刹那间僵硬。


毕典菲尔特抓着戴着白手套手往怀里一拉,两人同时笑了起来,拥抱、拍了拍对方的后背。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毕典菲尔特手脚太粗,后背挨了几下,缪拉的肩膀一提忍着没咳出声来。


同毕典菲尔特一起踏上返回狮子泉的归程,缪拉一路上心不在焉,一直担心握手时对方是否察觉到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

但愿没有察觉到。


汇报完此次远征情况,毕典菲尔特跟着同僚、下属们在高级士官酒吧闹腾起来。缪拉也是其中一员,然而同归途时一样,人在现场心却飞到远方。见毕典菲尔特诉说远征途中发生的点点滴滴,丝毫没有注意到他,甚至连视线都没落在他身上,缪拉安心了不少。


看来真的没注意到。


直到酒吧打烊的12点,以毕典菲尔特为中心的士官们才散尽,不过缪拉早了一个多小时独自离去。累是有些累了,更主要的是穿着军礼服在酒吧时间长了不太自在。


回到宿舍,脱下军礼服冲了一把热水澡,躺在床上看书看得迷迷糊糊、半梦半醒之时,一阵拍门声把缪拉惊醒。


“缪拉,是我。”宿舍门外是毕典菲尔特的声音。


“毕典菲尔特?”缪拉连忙下床,把睡衣的袖子拉过手背,转动门把手为莫名前来的同僚开门,可是毕典菲尔特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往卫生间里钻,前者看了捂着嘴边笑边往里走,躺回床上后还调侃一句,“你宿舍是马桶堵了,还是停水了?”


毕典菲尔特没有回答,做出回答的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水声和轰轰热水器声。


“额……”缪拉汗颜,难道对方不光借马桶,连带着把澡一起洗了?


水流声停了,几秒后热水器也停了,宿舍变回原先的安静。


“毕典菲尔特,你洗澡洗那么快?”缪拉掀开被子下床,拉了拉睡衣的袖子把双手缩在里头。他还没走到卫生间,就和突如其来的客人撞了个照面。毕典菲尔特端着一盆热水,盆是缪拉的脸盆,盆里浸着一块毛巾,是缪拉的毛巾。


端着盆热水的毕典菲尔特无声地往里走去,把盆放在床头柜上,绞了把热毛巾,拉过跟着他有些不解地走回床边的缪拉,将热毛巾敷后者的手背上。


“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。”动作稍显粗鲁地拉开缪拉另一只手手背上的袖子,一片乌青映入眼帘,而另一只盖在热毛巾下的手背也好不到哪儿去,乌青中还能见点点红点。“白天和你握手、拥抱的时候我就发现了,手背很疼吧?还有,想咳就咳出声,用不着憋着。”


“咳咳,不疼。我还以为瞒过你了。”砂色的眸子注视着手背上敷着的热毛巾,冒出的暖气升入眼眸,暖暖的、湿湿的。


“不疼?”毕典菲尔特嘴角划起一抹坏笑,用力握住缪拉满是乌青的手背。


“啊、啊、啊、疼疼疼。”


“不是不疼吗?”毕典菲尔特得意地松开手,“你以为我去远征了就不知道,上个星期你每天都去医院挂水的事,我知道的一清二楚。看你搞的一副隆重排场,穿着军礼服来接我,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想隐瞒。”


缪拉揭开略微冷了的毛巾,手背上的乌青依旧,不因一次短暂的热敷有所缓和,然而捂热了的手背似乎感受不到疼痛。


“没想到黑色枪骑兵的情报网这么灵通。”缪拉说着,抓着毕典菲尔特粗糙的手,用力按压在自己乌青的手背上。热毛巾的热气从手背上散去了,可毕典菲尔特掌心的温暖却牢牢地裹住手背。


“那是!连你今天要穿军礼服来我都知道。”斜看了眼搭在椅背上的白手套,毕典菲尔特将它拿来丢入脸盆中,“手套我帮你洗了,你真想带手套,就戴这个!”


缪拉顺着毕典菲尔特的动作,视线再度落回覆盖在他手背上粗糙的手,笑着挥了挥,“嗯,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副白手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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